“所有这些东西都是非洲沿海各国制作的,后来卖给了奴隶贩子。
“但是,当十九世纪的拓荒者们到达这个‘欧洲文明’地区,并且跨出某一时期为把这个地区同非洲的洪荒部分隔开而筑起的围墙以后,他们到处都发现了船长们在海边上所看到的那种奇迹。
“1906年,当我进入卡藏伊—散库鲁地区的时候,我在那里见到一些村镇,它们的中央大街两旁栽植着棕榈树,长达几里约
[18]。每一所装饰得很可爱的房屋都是一件艺术作品。
“我所遇见的男子,人人都佩戴着非常讲究的铜制或铜制的武器;刀鞘和枪柄都包着蛇皮;到处都是丝绒和绸锻。每个口杯,每个烟管,每个羹匙都是精工细作的对象,足可以同罗马欧洲风格的作品媲美。但是,所有这一切只不过是装饰一个熟透的佳果的一片柔和娇艳、五彩缤纷的花朵而已;从老到幼,整个民族的姿态、风度和道德标准,尽管还完全停留在质朴天真的境界,但无论在王公富豪的家庭里,或是在权贵和奴隶身上,都带着同样的尊严和优雅反映出来。在文明的统一方面,我不知道哪一个北方民族能够同这些原始人相比。呵,可惜这是最后的‘幸福之岛’!它们也受到了了欧洲文明浪潮的冲击。这场洪水把这世外桃源完全淹没了。
“但是,毕竟有许多人看到了这一切;那些从东方、南方和北方的荒凉尚武的高原走进刚果河、维多利亚湖和乌班吉河平原的考察家们,例如斯匹克和格兰特,利文斯敦,喀麦隆,斯坦利,史维因福特,容克尔,德·布拉柴等等,他们都同样地宣布说:他们走出非洲阿列斯
[19]严刑峻法控制的地区,来到了充满和平与欢乐的美好国度,来到了拥有古老文化的、古香古色、和谐安谧的国度。”
[20]
在西非,这一切都是随着非洲人的宗教观念而发展的。他们崇拜树木、植物和动物的灵魂,拜物,信仰女巫和恶魔等等。酋长和巫医都受过特别的训练,人在出生、结婚和埋葬的时候都有复杂的宗教仪式。 “在其他一切黑皮肤的非洲民族所敬奉的神祗之中,没有一个像约鲁巴人(西非)的雷神山果那样具有重大的意义。约鲁巴人相信,这个国家的第一个统治者是从雷神的腰上生出来的。这个神的后裔至今还保有给国家安排帝王的权利。
“神话中说,山果是由万母之母耶麦雅所生。山果强壮有力,英勇果敢,他是一个爱好自尊的民族所创造的一切神中最伟大的神。他是雷公,是暴风雨的神,是烧毁城市和折断树木的神;他残暴而凶猛,但在同时又面貌俊秀,品德高尚。
“他倾下的暴雨和洪流浇灌了田地,使土壤有了生命。人们怕他,但又爱他。人们害怕他恼怒,但又祈求他不要把他们留在灾难之中。他们把他描绘成骑着一只公羊;在他们的画里,山果手里拿着很多闪电,周围是大批的妻子——湖泊和河流。他住在光采夺目的铜宫堡里,闪电就从那里发出。他有一种万能的草药。他只要吞下这种草药,他的嘴里就会迸出火舌来。”
[21]
在西非海岸的建筑艺术中,气候、自然和文化的影响很巧妙地合而为一。关于贝宁和阿散蒂的优美建筑物,我们已经记述过了。1835年,一个旅行家这样描写多哥的首领的宫殿:“格列尔的宫殿非常巨大,可容纳二千人以上,但是,它的天部分现在已经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