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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致马克思
亲爱的摩尔:
法律的东西奉还。鼬鼠雅科布[注::拉萨尔。——编者注]的信和艾希霍夫的书[注::威·艾希霍夫《柏林警察剪影》。——编者注]明天寄上,艾希霍夫的书龚佩尔特还在看。我们鼬鼠的信使我很开心,或者不如说使我禁不住发笑;这无论如何是医治你肝病的一剂妙药。关于普鲁士政府的消息十分有趣;但是最有意思的是,这个家伙以为现在我们承认他在意大利问题上是正确的!!!现在,就是革命党在意大利本土正在直接攻击卡富尔并且威胁着他的时候!这是幼稚可笑的。现在,当加里波第打算在罗马进攻波拿巴的时候,我们倒似乎应当承认,我们在今年春天本来应当同卡富尔和波拿巴一起走,而且——谁知道——也许现在还应当同他们一起走!当然,问题涉及到现在的时候,鼬鼠先生是非常谨慎的。
无论如何要避免在伦敦印你的小册子[注::卡·马克思《福格特先生》。——编者注]。我刚刚又写了一封信给济贝耳。第一,这东西会马上被没收,说不定在运到边境上或莱比锡就被没收。第二,即使不发生这种情况,推销工作也还是会做得很差,结果弄得谁也看不到它。出版流亡者的著作,我们已经有过成百次的经验,永远是同样的毫无成果:永远是把金钱和劳动抛到污水坑里去,只落得个不痛快。还有,钱从哪里来呢?按你的信看来,需要五六十英镑以上,而拉萨尔当然不会弄到三十英镑。总之,这个东西必须写得可以在德国付印和推销。要是谁也看不到它,那末答复福格特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呢?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里非写那些会遭到没收的内容不可。即使在目前的出版状况下,你还是可以说出许多话来使普鲁士人恨得要死的,这总比inpartibus〔非现实的〕[109]满足好得多,这种满足公众是得不到的,可以说完全是为你个人受用的。
大约三星期以前,我给在达姆斯塔德出版的《军事总汇报》写了一篇关于猎兵运动的文章[110]。由于我不想打着别人的旗帜钻进这个官方的军界,所以我在附函中告诉这些先生们[注::见本卷第557—558页。——编者注],我曾站在起义者方面参加过巴登战役[111]。但是他们还是把文章准确无误地刊登了出来,而现在这篇文章在这里又用英文出版了。我尽可能在今天晚上就把它寄给你,你可以不退还给我,因为一星期后我将收到我自己的一份。这种联系对于我写军事文章来说是非常需要的。
神圣同盟的事令人十分不快,它将在法国给波拿巴以极大的帮助。[注::见本卷第89页。——编者注]加里波第的事是唯一的救星。但是我倒想知道,普鲁士的自由主义庸人们对普鲁士又屈从于俄国会说些什么。不过,象柏林那样卑鄙的报纸,在世界上是没有的;看来它们终于也使鼬鼠生气了。跟你说吧,《国民报》或《人民报》简直不能用手去拿:在千步以外就可以闻到它们散发出的那种令人厌烦的胡言乱语和自作聪明的鄙俗言论的恶臭。
米凯尔先生在民族联盟[18]中也发表了充满这个联盟所固有的那种真正智慧的响亮的演说。而亨利希[注::亨利希·毕尔格尔斯(见本卷第89页)。——编者注]终于确立了自己的真正的观点。
问候你的夫人和孩子们。
你的 弗·恩·
注释:
[18]帝国流氓是马克思对1848—1849年德国革命时期法兰克福国民议会议员的讽刺的称呼。
民族联盟是德国自由资产阶级的政党,主张把德国统一成为以君主制普鲁士为首的中央集权国家(奥地利除外);该联盟是在1859年9月法兰克福的代表大会上建立的。联盟的基本核心是亲普鲁士的哥达党,该党于1849年6月在哥达城成立,它的成员是反革命大资产阶级的代表,即在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四世拒绝国民议会给他加冕和国民议会左翼多数派通过关于建立帝国摄政的决议之后退出法兰克福议会的右翼自由派。——第12、66、93、254、382、552、614页。
[109] in partibus infidelium——直译是:“在异教的国家中”。天主教主教被任命为非基督教国家的纯粹有名无实的主教时,在其头衔上添有这种字样。——第92、178页。
[110]指恩格斯的文章《英国志愿兵猎兵的检阅》(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5卷第149—156页),这篇文章于1860年8月24日左右写成,最初发表于《军事总汇报》,该报后来登载了恩格斯的许多文章。这篇文章由恩格斯译成英文,略加改动后发表于《郎卡郡和柴郡志愿兵杂志》以及《志愿兵读物》文集。恩格斯从这篇著作开始,在该刊发表了一系列关于志愿兵的文章。——第92页。
[111]1849年6—7月,恩格斯参加了在普法尔茨和巴登展开的革命斗争。关于这件事,详见恩格斯的著作《德国维护帝国宪法的运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7卷第127—235页)。——第9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