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坎农 -> 受审的社会主义——坎农的法庭证词（1941）
〔附录〕
资本主义的巫术，以及如何与之斗争
社会主义工人党全国委员会决议，1950 年 2 月
自从为“四大自由”而战结束以来，美国人民遭遇了空前的攻击，侵害了他们的民主权利。这些攻击证明了美国垄断资本家与广大群众利益之间的冲突日益尖锐。为了不惜一切代价维护其特权、权力和利润，反对人民对和平、安全、平等和自由的迫切要求，大资本代表不得不剥夺人民辛苦赢得的权利，摧毁民主制度，走向将国家转变为警察国家的道路。
这些资本主义引发的对公民权利的攻击直接威胁到美国民主和劳动运动的存在。它们每天都证明，美国人民无法保持、享受或提升他们的自由，除非他们用自己的工人和农民政府取代掠夺性的寡头统治。
猎巫运动由资本主义政权的最高机构策划和发动。它在冷战背景下以消除斯大林主义者作为外国势力代理人的借口展开。这一行动得到了广泛的支持，因为共产党被广泛贬低、不信任和厌恶，作为反革命克里姆林宫寡头的辩护者和工具。
但随后的发展明确表明，对共产党的大肆攻击只是全面进攻美国人民基本权利的前奏和掩护。到目前为止，从华盛顿发出的思想控制系统已经渗透到美国几乎每一个重要部门，影响到各种类别的公民的生活和自由。
公众和私营部门的工人、教师和学生、科学家和作家、神职人员和律师、失业者和外国出生的居民，都已经被猎巫的扩大网捕捉。
使用极权主义方法
猎巫者使用了各种反动的方法和极权主义技术。他们实施了针对观点的清洗、政治黑名单和陷害审判。他们废除了传统的法律程序保障，采用了无听证或审判的定罪实践；接受了“以罪行连带责任论”的学说；在未能证明无罪的情况下假设有罪；以及惩罚辩护律师。他们发展了联邦调查局，成为一个遍布各地的秘密政治警察机构，依靠告密者和付费的线人。
他们将政府的每一个部门都纳入了他们的服务。行政部门通过颁布法令来篡夺违宪的权力，进行清洗。国会制定反工会立法，如《塔夫脱-哈特利法》，并资助如美国活动委员会等令人厌恶的调查机构。法院对矿工等劳动组织处以罚款和发布禁令。伪装成“法治”的捍卫者，司法部长和联邦调查局毫不犹豫地违反法律，进行窃听、伪证等行为。
猎巫者的两个主要武器是杜鲁门的忠诚计划和《史密斯“封口”法》。前者单凭观点就禁止组织，并通过武断的行政行为惩罚其成员和支持者。组织被列入司法部长的黑名单，而没有通知、听证或指控说明。在美国历史上，没有类似的官方政治黑名单，它借鉴了极权国家的“思想控制”工具。
政府的清洗及其颠覆性黑名单为整个公民权利的攻击活动提供了灵感、模型和制裁。
《史密斯“封口”法》首次在1941年被用来监禁18名托洛茨基主义者，如今已被用来进行政治审判并定罪11名共产党领导人。高等法院对斯大林主义定罪的维持将大大推动政府的目标，即将所有左翼的少数政治党派定为非法并加以压制。
目的──战争和法西斯主义
所有这些措施都是为了铺平道路，以便对美国人民的权利和自由采取更加严厉的法律和非法行动。垄断资本家和军国主义者故意以双重目标为导向。
首先，他们在计划战争时实施全面的军事独裁。美国帝国主义向世界统治的驱动以及对苏联的战争准备要求对美国劳工进行管制、对国家进行军事化，并镇压对帝国主义政策和实践的批评倾向和声音。
其次，猎巫者正在煽动对“红色分子”和工会的集体歇斯底里，以创造一个政治和心理氛围，使最恶劣的极端反动思想、力量和活动可以肆无忌惮地进行。过去一年中的一系列事件表明，猎巫运动产生的氛围鼓励和煽动对黑名单群体、黑人、犹太人和工会领导人的暴力。最引人注目的是在皮克斯基尔附近对两场罗伯森音乐会的袭击，当地媒体、警察和官员与恶棍和军团成员合作，殴打了数百名和平行使集会权利的人。
北方发生了对一位在芝加哥邀请黑人工会成员到家中的白人工会组织者的袭击；南方则在佛罗里达州格罗夫兰看到了一场恐怖统治，整个黑人社区因担心生命安全被驱逐出去。
这种氛围助长了对工会领导人的谋杀企图，包括对维克多·鲁瑟的枪击、对底特律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总部放置炸药、对纽约国际女装工会组织者威廉·鲁里耶的暗杀等。
支持猎巫运动的资本主义力量的最终目标是铲除所有组织化的反对势力。这主要意味着削弱和镇压强大的工会组织。《塔夫脱-哈特利法》的反工会条款与其反共产主义条款交织在一起。没有最终诉诸法西斯主义，工会的摧毁是不可能彻底实现的。塔夫脱-哈特利主义、红色恐慌、政治黑名单、思想控制、煽动和保护暴力、种族仇恨都是典型的前法西斯现象。它们预示着当前的猎巫运动正在为未来美国出现彻头彻尾的法西斯主义运动耕耘土壤和播种。
工会官僚机构的作用
只有在这些背景下，我们才能衡量工会高层领导的真正角色和他们对民主权利事业的全面背叛。组织工会联合黑人和其他少数群体，能够召集足够的力量和压力来阻止反动派的进攻。然而，工会官僚却不愿意也不能调动这些力量来进行强有力的抗议运动。
工会官僚无法对抗民权敌人，因为他们支持导致猎巫运动的主要国内外政策以及作为主要发起者和推动者的杜鲁门政府。此外，他们自身已经成为猎巫机器中不可或缺的齿轮。
除极少数例外外，工会领导人要么热衷于支持《史密斯法》下对共产党人的起诉，要么对其持中立态度。尽管他们在形式上对杜鲁门清洗政府职员持反对意见，但他们并没有对这一行动的运作提出任何有力的反对。他们甚至没有在私人工业中对猎巫系统的渗透——通过政治黑名单、限制和解雇工厂里的工会会员——进行原则性的抗争。
由于他们对国务院政策的承诺和对杜鲁门清洗的容忍，他们被迫不断向猎巫者做出让步。他们的抵抗实际上缩减为偶尔对清洗活动中最恶劣滥权行为的无效、半心半意的抱怨。
美国劳工联合会和工人工业组织的高层不仅没有领导对猎巫者的大规模运动，反而忙于在工会内部对其反对者进行平行的清洗。在这里，工会官僚对自身保护的关切与美国帝国主义及其政治执行者的“冷战”计划相互交织。工会领导试图通过对“共产主义者”的激烈攻击来掩盖他们在对抗工人敌人方面缺乏战斗精神以及政策未能改善工人条件的失败。他们希望通过对“共产分子”的大肆宣扬、处罚、恐吓和驱逐工会成员及其发言人来遏制和铲除所有批评声音。
美国劳工联合会的领导层长期以来因红色恐慌而声名狼藉。新的因素是工人工业组织的参与以及其高层官员在反红色运动中的不受限制的参与。这在1949年工人工业组织全国大会上达到了高潮，会议上穆雷机器给自己投票授予了前所未有的中央集权权力；为完全会员权利制定了歧视性政治条件，禁止“共产主义者”担任工人工业组织国家职务；驱逐了联合电气工人协会，并计划驱逐其他由斯大林主义控制的工会。
对斯大林主义者的清洗正在扩展到其他与穆雷机器或其“工人工业组织国家政策”中的反民主行为不一致的个人和团体。这种清洗的最粗暴形式发生在国家海运工会（National Maritime Union），在这里，卡伦的机器实施了忠诚誓言，进行大规模的驱逐，践踏成员的基本权利，甚至动用警察镇压纽约的多数反对派。在美国劳工联合会海运工会、西海岸的太平洋航海工会和东海岸的国际海员工会等地，类似的清洗和非法驱逐也发生过。
官僚们滥用他们对工会机构、招聘大厅和封闭工会的完全控制，不仅剥夺了批评性工会成员的民主权利，还剥夺了他们的工作。
因此，维护工会内部民主与反对全国范围内猎巫者的斗争直接相关。
斯大林主义领导人的背叛
尽管反红运动的主要目标是斯大林主义领导人，但他们在民权领域采取的政策并不比美国劳工联合会和工人工业组织官僚们的阴险行为少。1941年，共产党支持了对18名托洛茨基主义者在明尼阿波利斯的起诉，依据《史密斯法》为他们自己在1949年的审判和定罪提供了先例。这种行为反过来为工会官员提供了一个先例和合理的借口，使他们可以对待斯大林主义猎巫的受害者视而不见。斯大林主义者在寻求超越自身圈子的支持时，发现自己面临着民权纪录的败坏，尤其是他们对托洛茨基主义者的支持缺失。
为克里姆林宫的极权统治和无数罪行辩护的人很难在外交事务或工会中表现出民主立场。斯大林主义控制的工会因其缺乏民主、官僚主义做法和压制言论自由而臭名昭著。
即便在严厉镇压下，斯大林主义领导人依然继续其犯罪行为，尽管这损害了他们自身的辩护并极大地使他们在公众舆论中失信誉。他们试图破坏对詹姆斯·库彻的援助，并反对总统赦免和恢复18名托洛茨基主义者的民权。他们在1949年7月纽约的国家权利法案大会上表现出，他们宁愿破坏一个有前途的联合战线防御运动，也不愿支持任何要求对他们的政治对手给予民权的要求。
克里姆林宫的美国代理人充分展示了他们对阶级团结和联合反对猎巫运动的基本责任的漠视，正如那些跟随国务院路线的工会领导人一样。他们在否认对政治对手支持的对称政策相互加强，助长了压迫力量，并削弱了对抗这些力量的斗争。
对猎巫行动日益增长的抵制
美国人民对民主原则和为之奋斗的光荣传统有着坚定的依恋。在过去的一年里，反猎巫运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民众对侵犯民权的攻击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反感和抵制。
与科普隆审判相关的披露显示，J.埃德加·胡佛的秘密政治警察操作着一个庞大的付费线人和告密者网络，侵入许多公民的私人生活，并通过广泛的窃听违法。这些披露引发了公众人物、大城市报纸甚至美国参议员的抗议。
许多领先的教育者、学术团体和专业组织对由于忠诚测试、红色狩猎和意识形态一致性要求而侵犯学术自由的行为进行了批评。加州、伊利诺伊州、纽约等地的大学校长和教职工积极发声，支持自由思想和自由表达，反对将忠诚测试强加于他们的机构。这种反对成功阻止了国会非美活动委员会的教科书焚烧计划。
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NAACP）国家大会对整个猎巫运动作为一种种族和政治歧视工具采取了强硬立场。今年一月在华盛顿举行的国家民权动员大会反映了黑人群体对未能通过民权立法的不信任和不满。
对抗忠诚清洗的决心中最令人鼓舞的表现之一是对詹姆斯·库彻案件的广泛支持。几乎所有受思想控制者威胁的美国人群的杰出代表，包括数百个国家、州和地方工会，都站出来支持他的运动。
抗议的声音变得如此嘈杂，以至于许多自由派支持者感到如此紧张，以至于杜鲁门不得不发出虚伪的安抚保证，声称他政府煽动的“歇斯底里”将很快平息。
“批判的”支持者和反对者
可以观察到两种不同的态度对待猎巫运动。在右派中，受《新领袖》哲学和其他杜鲁门派影响的社会民主主义者热衷参与反共运动，尽管有时他们会对其过于激进的执行者的某些“过激行为”表示不满。这些元素更愿意将清洗限制在目前的斯大林主义者身上。
然而，垄断资本家和军事主义者的直接代理人并不理会这些保留意见，而是利用反红色恐慌和冷战宣传来打击所有反对他们政策的人。他们甚至利用希斯的判决来抹黑猎巫行政机关中的高级人物，将他们描绘成“红色”的受害者或工具。
与这些与猎巫者合作的分子对立的是另一组更为激进和一致的自由派，他们中的一些人与华莱士运动有关，真正关心向警察国家的推进，并愿意捍卫所有受压迫者的权利，无论他们的政治观点或隶属关系如何。这些非斯大林主义的自由派和华莱士支持者反对斯大林主义者，并与SWP代表一起在国家权利法案大会等场合坚持捍卫所有人的民权的原则立场。
此外，许多共产党成员、工会成员和支持者对接受耻辱而自杀的斯大林主义路线感到不满。
所有这些站出来抵抗对美国实施思想控制的力量为建立一个强大的统一战线群众运动奠定了基础，致力于维护和扩展公民自由。
资本主义、斯大林主义和民主
大资本的宣传者以斯大林主义为可怕的例证，声称社会主义意味着奴役，而所谓的“自由企业”资本主义体系是维护美国自由的唯一保证。他们犯了双重谎言。首先，进行猎巫行动的资本统治者及其帮凶才是今天美国公民自由和劳动权利的主要敌人。
其次，斯大林主义不仅反民主，而且本质上反社会主义。斯大林主义的极权主义源自苏联官僚机构及其代理人与社会主义方案和倡导者之间的不可调和的敌对关系。
实际情况却大相径庭。从民主和社会主义的立场来看，帝国主义和斯大林主义之间存在许多相似之处。尽管它们的社会基础不同，但通过资本家的猎巫或斯大林主义的警察国家手段来破坏民主，源于对特权集团权力和利益的延续的担忧以及对群众的恐惧。这就是为什么帝国主义者和斯大林主义者往往能够轻松地联手，共同对抗人民的利益。
另一方面，一个捍卫人民福利并且没有与人民利益分离的运动，既没有理由害怕群众，也没有理由犹豫不决地将一切提交给群众的判断和决定。摆脱资本主义统治和所有形式奴役的斗争，可以在最大自由的条件下最容易且最有效地进行。这就是为什么，尽管认识到资本主义统治和阶级社会下自由的固有局限性，革命社会主义者始终要求尽可能广泛的民主，并在所有捍卫和扩展人民自由的斗争中处于前沿。
今天，对公民权利和工会自由运作的加强反动攻击，使得与资本主义猎巫者斗争成为每一位工人和每一个关心美国社会进步的人的紧迫任务。
无条件捍卫所有受害者
这场斗争的核心原则必须是对所有反动压迫受害者的无条件捍卫，以及对每一项民主权利限制的联合反对。“伤害一人即伤害所有人”。对任何群体或个人权利侵犯的容忍或支持，只会助长猎巫者的气焰，为进一步攻击他人打开道路。
斯大林主义者提供了一个令人铭记的教训，即违反工人阶级民主和阶级团结原则的危险。他们开始时破坏政治对手的会议；然后拒绝保护对手免受迫害；最后呼吁资本主义当局，包括联邦调查局，来打击他们的对手。这些不光彩的行为不仅反噬了他们自己，还在整个劳动防卫领域造成了巨大损害，破坏了行动的统一，并为工会官僚提供了进行类似行动的借口。
尽管我们与斯大林主义者存在不可调和的分歧，尽管斯大林主义者对我们运动和劳动利益犯下了罪行，我们托洛茨基主义者始终支持被压迫的斯大林主义者受害者，并呼吁其他工人阶级成员也这样做。我们坚持这一政策，并不是因为与斯大林主义者达成一致或对其罪行的宽恕，而是因为我们始终坚持阶级团结的原则。
社会主义工人党倡导团结政策
我们党已经成为美国这一政策的旗手和杰出实践者。我们始终支持所有反动压迫的受害者，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我们捍卫良心拒服兵役者、耶和华见证人、波多黎各民族主义者、外籍工人、无政府主义者、自由派神职人员、教师、科学家、作家以及面临审查的杂志、公务员等许多人。我们发起并参与了许多重要斗争，以保护被迫害的少数群体，如黑人、墨西哥人和犹太人，例如在加利福尼亚州丰塔纳的案件、芝加哥的希克曼辩护、纽约的弗里波特案件。在明尼阿波利斯、洛杉矶等地，我们率先动员工人及其盟友，抵御杰拉尔德·L·K·史密斯所威胁的法西斯暴力。
在底特律和其他工业中心，我们的成员和支持者帮助组织了规模宏大的工会抗议示威，反对塔夫脱-哈特利法案。在工会内部，无论是官方官僚还是斯大林主义者发出的限制，我们托洛茨基主义者一直坚定地反对任何对内部民主和会员权利的限制。
特别是在明尼阿波利斯审判和库彻案件中，我们参与并支持了针对史密斯禁言法和杜鲁门忠诚审查的强大全国运动。
这一光辉的记录吸引了许多激进分子加入我们的党派，使我们赢得了作为真诚且有原则的民主权利捍卫者的日益增长的声誉。
自由派、工会官员和斯大林主义者经常呼吁政府及其机构对极端反动分子采取行动。例如，犹太团体要求邮政部门禁止反犹太主义文献进入邮件。斯大林主义者在战争期间诬蔑托洛茨基主义者为法西斯代理人，要求压制《战士》杂志等。
不依赖资本主义国家
工人阶级和少数群体必须积极反对任何侵犯他们公民和宪法权利的行为，无论这些行为来自何方，并利用法律所提供的每一项保障。但他们不能把对自己自由的保护托付给资本主义政权，也不能指望现有权力机构能够停止或根除法西斯主义的威胁。
首先，政府本身今天是攻击人民权利的先锋。总统下令进行忠诚审查；国会通过反工人立法；法院对工会处以罚款并发布禁令。其次，资本主义政党与南方的白人至上主义者以及北方的反工商业者密切合作，共同支持这场巫猎。
官方的行动和不作为一再表明，他们对惩罚或清除对黑人、工会和人民自由的暴力施暴者缺乏兴趣。无论是联邦政府还是州政府，都没有对南方的私刑施暴者进行定罪。官方也没有表现出多少热情去揭露卡洛·特雷斯卡、威廉·卢耶、鲁瑟兄弟和其他工人领袖的谋杀袭击者。
政府庇护法西斯分子
相反，资本主义国家机器遮蔽和保护法西斯力量，并与其紧密合作。在皮克斯基尔，当地当局和警察默许了暴徒和恶棍的攻击；德威州长的调查员掩盖了他们的角色；整个付费媒体试图将暴力责任推卸给“红色分子”。
即使在压力下，政府官员假装对暴徒和三K党成员采取行动，他们也只是做一些表面功夫来安抚愤怒的公众舆论，而实际上并未惩罚真正的罪犯。对于右派，资本主义机构的每一次轻微打击背后，都会向左派施加一百次严厉的打击。史密斯法案就是一个例证。在战时，30名根据该法案起诉的法西斯分子被完全释放，而托洛茨基主义者和斯大林主义者则被定罪并判处重刑。
忠诚审查中也遵循了相同的程序。虽然总检察长的黑名单上包括了一些法西斯团体，但实际上几乎完全应用于左翼组织成员。美国国防部通过将三K党、银衬衫党等法西斯组织从其征兵潜在威胁名单中排除，暴露了整个游戏。
托洛茨基曾写道：“在资本主义政权下，所有对政治权利和自由的削减，无论最初针对的是谁，最终不可避免地都将全部压在工人阶级——尤其是其最先进的部分身上。”
如何打击法西斯主义
阶级意识强烈的工人不应陷入要求侵犯任何人，包括法西斯分子，公民权利的陷阱。同时，他们应当认识到实际情况，并向他人明确说明。法西斯分子的公民权利并未受到威胁；当局与他们勾结在一起。他们没有遭受迫害的危险，也无需防卫。他们不是受害者，而是当前压制措施的推手和受益者。
法西斯主义的威胁并非源自他们的宣传，而是源自他们的黑帮行为、对先进工人、黑人和工会组织的暴力攻击。在当局默许的情况下，法西斯分子作为非法的压制机构，针对工人阶级和少数群体的机构和自由进行打压。因此，工会组织和少数群体实际上必须采取自卫行动，以保护自己免受反动暴力的侵害。
意大利和德国的历史清楚地证明了依赖资本主义政府、其警察或其政党对抗法西斯分子的愚蠢和徒劳。大众只能通过动员自身力量，在最积极的独立防御行动中，对抗那些威胁他们的种族主义者、反犹分子、破坏工会者和暴徒，来保障他们的权利、生命和组织。
有组织的工人阶级不仅有能力，而且有责任在这场斗争中承担领导角色。工会不仅是民主的主要防线和无产阶级权力的中心；它们同样是资本主义作者的巫术的主要目标，其最终目的是摧毁工人运动。反工会运动和反红色狂热是垄断资本家推动建立警察国家的不可分割的方面。因此，捍卫公民自由对美国工人阶级至关重要。
没有工会内部的全面民主和言论自由，工会就无法有效地履行捍卫工人福利和领导反动斗争的任务。因此，工会民主的斗争与对公民自由的总体斗争直接相关。
纲领和观点
我们党的目标是创建一个广泛的全国防御运动，由所有受到镇压威胁的力量组成，致力于捍卫所有反动的受害者。这种运动将以更高的层次复兴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所特有的阶级团结精神。
在全国和地方范围内围绕具体问题和案件组织广泛的力量进行共同防御行动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正如库彻案件和对杰拉尔德·莱曼·肯尼斯·史密斯的示威所表明的那样。激进分子应时刻准备提出和启动这样的统一战线行动，利用一切可用资源参与其中，引导这些行动沿着正确的方向，并赋予它们最大的力量。
杜鲁门政府及其自由派发言人散布一种幻觉，认为目前的压制浪潮是暂时的歇斯底里，会很快结束并自动消退。工人阶级不应被这种故意的谎言所愚弄。
思想控制和警察国家的趋势源自于美国资本主义垄断者和军国主义者最深刻和最迫切的需求。华盛顿有计划、系统地组织并推动了忠诚清洗及其相关起诉。巫术猎手们并不打算放松他们的迫害，而是打算在可能的情况下加剧和扩展这些迫害。
这些压制措施不是偶发的阶段性现象或过渡现象，而是衰退资本主义的永久特征。阻止巫术猎人及其攻击的唯一办法是创建并启动强大的群众反对力量，并将对资本主义反动的斗争进行到底，以建立一个真正代表人民利益的工人和农民政府。
上一篇 回目录